黄蓉闻言一怔,当初黄药师发誓要根据《九阴真经》下半部创出上半部经书,十几年不能如愿,如今岳子然居然也要创一门内力武学,心里着实是不看好的。
岳子然见黄蓉迟迟不答,自然猜到了她心中在想些什么,故意板着脸孔将小姑娘拉到自己怀里,佯怒道:“居然对自家男人如此没信心,该打。”说罢举起自己的咸猪手便拍到了小萝莉臀部,只觉手感十足,顿时口干舌燥起来。
只是禅房之地,前面还有隐隐约约的木鱼声传来,岳子然却是不敢放肆,打闹了几下,直起身子正色道:“路总是人走出来的,前人可以我自然也可以。”
话音刚落,却听禅院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,书生擎着油纸伞冲进了院子的雨幕,脸色冰冷的说道:“岳帮主,天龙寺的诸位大和尚到了,还望好自为之,请吧。”
岳子然微微一怔,随即说道:“是了,天龙寺的和尚想要找到此处却是易如反掌的。”说罢就要站起身子来,却被一冰凉的小手拉住了。
“然哥哥……”小萝莉面色有些苍白,担忧之意尽显。
岳子然将她拉起来,安慰道:“有一灯大师在此,不会有事的。况且我现在还是丐帮帮主,其中利害关系颇多。”说罢,苦笑一声说道:“不过就是要吃些苦头罢了。”
雨在变小,但还是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,只是不会一下子打湿衣服罢了。黄蓉想要与岳子然一起打伞。却被他拒绝了。
“凉一些也好。头脑可以变的清醒些。”
来到前方禅院,岳子然正要进门,却猛然感到一阵掌风迎面而来,岳子然急忙后退一步,打狗棒已经拿在了手中,只见一团黄影丝毫不停手,探步上前,一指点向岳子然。
“一阳指。”岳子然识得厉害。打狗棒一个缠字诀使出来,化作一团绿影,以力打力卸掉了眼前人的这招,随后一招剑术中的斜刺,点在来人的腋下,让他下一次的攻击使不出力气来后,打狗棒上移,点在了对方的咽喉。
岳子然这套棒法使出来,打狗棒和剑法都有,无拘无束随意变化。尤其是在速度上,犹如他的剑法一样快速。这是因为在铁掌峰顶上。岳子然的剑法在黄蓉受伤,情急之下突破到了“不滞于物,草木竹石均可为剑”的境界。只是因为当时情景陡转,许多人都没有注意到罢了。
“大师有礼了。”
岳子然退后一步,撤去打狗棒,恭敬的说道。
面前的僧人身穿黄色僧袍,年纪五十岁不到,慈眉善目,布衣芒鞋,正是岳子然上次在偶遇陆官人时见过的天龙寺僧人。
在他身后的禅房内,此时有五位正与一灯大师一起端坐着的,与他打扮相仿的僧人。
被制的和尚整了整自己的衣领,冷笑一声说道:“岳帮主让我们一顿好找啊,或者说叫小九?”
岳子然一阵尴尬,沉默半晌苦笑着说道:“人么,总有年少轻狂的时候。”说吧却是一声常常的叹息。
“好一个年少轻狂。”蒲团上紧邻一灯大师而坐的僧人白眉低垂遮住了双眸,此时从闭目静思回过神来,双目一张便带给岳子然一阵凌厉的剑意。
岳子然对于剑意领悟最多,近些年来鲜遇到在剑意上能带给他刺激的人,此时却是感受到了一股威胁,顿时身子的细胞像是都激活了一般,有一股子的战意。
“老衲法文。”那僧人上一句话平平淡淡,这一句却带了感情:“九公子,一别经年,你带给天龙寺的可不是一句年少轻狂能够抵消的。”
他话音刚落,其他四位和尚也各自将目光盯向了岳子然,各自介绍:“法空”“法证”“法见”“法玩”。而先前与岳子然交手的和尚低头说道:“法如。”
岳子然一一恭敬拱手后才说道:“当年之事与丐帮无关,是我与天龙寺之间的恩怨。不知大师准备如何了却这段仇怨?”
法文轻叹一口气,唱了一句佛号,轻声道:“不宽恕众生,不原谅众生,终是苦了自己,前尘往事忘记也罢。”顿了一顿说道:“当年你们求药救人被拒,是天龙寺在事物面前遗失了本心,以至于酿成了后来你们夜闯天龙双方死伤甚巨的悲剧。”
法文慢慢的站起身子,向岳子然走了过来:“你现在是丐帮帮主,即使当年之事与丐帮无关,但再追究却是不知道还要填上多少性命。”
“罢了,罢了。”和尚摇摇头,却突然抬起眉毛盯上岳子然:“但有一件事却是不能罢休的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天龙寺六脉神剑也不过如此。”
随后跟进来的黄蓉闻言一怔,却是不知道这和尚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贬低自家的话来。
禅房内一片沉寂,只有檀香袅袅在虚空中飘荡。
屋檐外的雨滴似乎又大了起来,打在芭蕉叶上,荡起阵阵“吧嗒”声,仿若敲在人们的心坎上。
岳子然突然点点头说道:“是我说的。”
天知道当时他只是想激一下老和尚,好让自己见识一番六脉神剑,却不料埋下了祸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