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落的屋檐下,雨迹斑斑,淅淅沥沥,让人言语总也无法清晰。
岳子然手中捧着一本书,就那般懒散的坐在屋檐下,看着雨珠漫天落下,打湿了书本也自不知。
禅房的院落中间,有一株菩提树,树叶被雨滴打响,配合着前方禅院里传出来的木鱼声与早课的诵读声,在院子中凭添一丝的禅意,岳子然心不由自主的便安静了下来。
岳子然看着此情此景出神,前世今生他都是喜欢雨的,因为只有雨落的时候,这个世界才会安静下来,人们才有足够的空闲去冷静的思考,享受这世间的静谧。然而,现在的岳子然在经历了一番的事情之后,心情在雨中变的沧桑起来,只觉自己已经苍老了许多。
可不是。岳子然摇头苦笑,前世今生自己活着的岁数加起来,已经算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者了。
“少年听雨歌楼上,红烛昏罗帐。壮年听雨客舟中,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。
而今听雨僧庐下,鬓已星星也。悲欢离合总无情,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。”
岳子然轻声有感的念叨道:“自己当真是有些老了呢。”
“什么老了?”岳子然的身后传来一声娇脆的声音,笑着问岳子然:“这词是你写的么?词不错,就是太沧桑了些,不过较之你这武夫,还是不错的了。”
岳子然回过头去,见黄蓉巧笑倩兮的站在那里,心中一暖。轻轻地拉住她的手说道:“当然。我说什么也不敢比得上我家女王大人的。更何况在这些舞文弄墨之上。”
黄蓉刚才只是打趣罢了,笑道:“其实很好了,只是太过悲凉了些,若是一灯大师那般年岁做出来的还差不多。”
岳子然倒不好解释他的心理年龄,而是在空气中细嗅了一下,问道:“好香,是什么吃食?”说罢眼睛在黄蓉身后看去。
黄蓉得意的扭身遮住,说道:“你猜?”
岳子然摆了摆手说道:“在这禅院中能有什么好的吃食。无非是一些素菜罢了,莫非你还能够将渔人那两条金娃娃给炖了不成,更何况这地方连酒都没有,嘴都淡出鸟来了。”
黄蓉闻言嗔怒道:“伤都还没好利索呢。”顿了一顿,皱着眉头问道:“一灯大师当真能帮助你参透九阳,治疗伤势吗?”
岳子然摇了摇头,说道:“其实说起来当真应该感谢梁子翁呢,若没有那老头的宝蛇,我体内的情花毒怕是早就发作了吧。”
黄蓉不以为意,仍在担心岳子然九阳突破的事情。岳子然却是知道张无忌那等机缘不是常人能够遇到的,现在自己也只能寄希望于《九阴真经》的疗伤秘诀能助他。”
岳子然见黄蓉皱着眉头的样子颇为可爱。刮了刮她的鼻子,从她身后拿出那份食盒来。黄蓉回过神来,也坐在屋檐下,嗔怒道:“书都被雨水打湿了。”
岳子然一愣,苦笑道:“这我却是没有发现。”说着将食盒打开,顿觉一阵香气扑来,舌蕾顿时活跃过来,不过稍后他却是皱起了眉头,问道:“肉?”
黄蓉翻了个白眼,说道:“想的美。”说罢,将筷子递给岳子然说道:“这些都是僧人平常吃的豆腐,只不过被我稍微在外形和调味上加工了一下,让你来解解馋,你可千万别被一灯大师发现。”
岳子然喜色浮于面上,赞道:“还是我的蓉儿心疼我。”
“别贫了。”黄蓉拍掉他的作怪的手,她现在身体已经是完全好了,心中一直惦记着岳子然的伤势,所以在饮食上对岳子然一直照顾着极为周全。
“这几日一灯大师与你参悟讲解《九阴真经》怎样了?”黄蓉问道。
“略有所得。”岳子然夹了一筷子菜,细嚼慢咽的说道,似乎舍不得将那口菜咽下去:“可惜我习的不是《九阴真经》上的功夫,所以很多地方不是仅靠疗伤那一篇能够学会的。”
黄蓉一顿,思虑半晌问道:“练了九阳神功便不能练《九阴真经》上的功夫了吗?”
岳子然摇摇头,苦笑道:“两种内力一阴一阳,在经脉丹田中一定会起冲突的,穆姑娘便是前车之鉴,她还只是几种不甚相冲的内力而已,便承受着那么大的痛处,九阴九阳在一起了更是不得了。”
黄蓉也是听明白了,有些无奈,末了问道:“不知道穆姐姐现在怎样了?现在可没有你在她身边用九阳压制她体内内力了。”
岳子然夹了一口菜,笑道:“放心吧,有洛姐姐在她身边,不会有大事的,她的伤势暂时还可以压制的住,等我身上的伤破解了,救助她也便是易如反掌了。”
“穆姐姐是不是喜欢你?”黄蓉点了点头,突然问道。
猝不及防的审问,让岳子然顿时受了一惊,被呛住了嗓子,咳嗽了几声又饮了一口茶,缓了缓之后,才心虚地说道:“你说什么?”
黄蓉虽然满面笑容,却有别样的意味在里面,让岳子然看在眼里却是不由自主的头皮发麻。见岳子然还装愣,黄蓉继续问道:“穆姐姐是不是喜欢你?”
岳子然“呵呵”干笑一句,说道:“别说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