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的高不可攀的禁欲气似被打破,克己复礼的圣者落了尘,沾满了俗人的七情六欲。
而且他很会吻,也很会喘,每每都会吻得她好几次险些失控。
幸而他似只痴迷交吻,缠吻至受不住时便会抱着她,满是慾气潮红的脸会克制地埋在她的脖颈,轻喘着缓和。
虽两人之间止步于此,但她还是心有不安。
为保命骗了季则尘,已是准备好待他恢复记忆后承受后果了。
但现在两人这样的关系,她不敢想后果究竟能不能承受。
唐袅衣仰头望向天空长长吁叹。
何时才会到给季则尘下药,下完药后再作死一次,关于反派的剧情就该结束了。
她叹息完后垂下头,本欲起身回屋,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窸窣的声音,像是有什么人在搜寻着什么。
以为是寻季则尘的人来了,唐袅衣心中一惊,下意识蹒跚着脚步藏进屋内的隐蔽的地窖中。
此地窖应该是原主人用来储存食物的地方,藏得隐蔽,若是不推开厨房的干草,很难发现这里有个地窖,刚好给了她藏匿的机会。
她小心翼翼地蜷缩着四肢,蹲在黑暗中,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的确是有人来了,不止一人。
他们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,见荒废的村子只有这一个房是干净整洁的。
厨房、寝居,甚至院子甚至院子外还晾着洗过的衣裳,明显有人居住的痕迹。
外面的几人开始说话了。
语言古怪,不太像是汴京的人,更不像是季府的人。
唐袅衣仔细听了听语气,还有外面的动静传来,判断出那些人认为他们要找的人就在此处。
暂且不明那些人是哪里的人,唐袅衣不敢贸然出去,但又担忧那些人若是再搜寻得仔细些,她可能就有被暴露的风险。
她在黑暗的地窖中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身子,伸手摸着周围,想找有没有什么能让她躲藏的东西。
手刚伸出去,指尖触及的却是柔软。
像是人的唇,鼻息轻轻地洒在指尖,令她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,连头皮都在发麻。
尤其是指尖还被一种类似湿软的舌尖舔了下,黢黑的地窖看不见任何光亮,但也因为未知的黑暗放大了想象,那种无形的恐惧更甚了。
唐袅衣动作僵硬,满眼惊悚地转过头。
哪怕知道这世上没有鬼神,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失声尖叫。
冰凉的手指如湿滑的蛇,先一步用力压住她的唇,耳畔拂过微热的吹气声。
似男似女的阴柔声如气音抵在她的耳畔,愉悦的轻笑中透着诡谲的危险。
“嘘,别闹出动静哦,不然我先掐死你,然后再弄死外面的那群人哦。”
唐袅衣被死死地压在地窖的墙壁上,眼眸中盛满了悚意,被吓得胸膛起伏很大。
听了他的话,她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发出任何,足以被人发现的声音。
在她眼前的是个活人,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。
他似能透过黑暗看见她脸上的表情,目光阴森森的。
她害怕的神情落在他的视线中,好似给了他极大的欢愉感。
他见过唐袅衣。
前不久被那些人追着过来,便发现了她。
少女穿着不合身的衣袍乖乖地蹲在门口,双手抱着膝盖仰着未施粉黛的白皙小脸,一双明亮的杏眸时不时地望着前方,像是在等什么人。
不谙世事得令人升起恶意,甚至是摧毁欲。
所以看见她的第一眼,他便产生恶劣的想法。
这样纯白的少女被那些人发现,死在荒无人烟的地方,然后会在不知名的角落破败,再慢慢地腐烂。
单是幻想就足以让他眼中浮起古怪的欢愉,眼尾上扬的桃花目中泄出一丝愉悦,饶有兴致地垂眸,欣赏般盯着她慌乱的脸。
少女的脸颊很软,甚至是很脆弱,似娇嫩的花瓣,稍用力掐住,就留下了红艳艳的印记。
他笑得越发愉悦了,情绪在失控,黑暗中不断传来的压抑和癫狂的气息。
唐袅衣的呼吸越发艰难,察觉到了这个少年是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,现在他起了杀意,想要就这样将她掐死在这里。
唐袅衣因窒息涨红了脸,为了求生,她伸手压住他的掐脖子的手。
还没有碰上,他便主动松手了,弥漫在周围的气息瞬间淡去。
但有种滑腻似蛇的东西代替那双危险的手,继续缠住她的脖颈,吐着信子,舔着她的脸颊。
蛇。
唐袅衣僵着身不敢动,连大气也不敢喘。
里面安静,上面的声音便越发明显了。
在几间屋子和院子都搜寻过,没有寻到人。
穿着苗疆服饰手持双刀的汉子神色凶狠地环顾周围,听着手下人的话,冷笑一声,蓦然将手中的大刀插在地上。
巨大的声音直让地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