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敲响。
抬头,看见钱班霓拉着餐车——应该是从食堂借用的——然后用餐车拉着满载的文件进来了。
阿尔伯特也没露出什么意外的神情,不如说早习惯了,还有心情问怎么今天用这个车搬工作文件过来。
钱班霓一边在工作日程表上写写划划,一边看了他一眼,“我刚为管理官送完早餐。”
“她看着精神很不好。好像昨晚着凉导致了风寒感冒。”
“……”阿尔伯特微笑。维持他的面具。
“真是太不幸了。”
牙白。感觉又要被表妹攥着肩膀的衣服一边问一边骂了。
满车的工作文件填满了阿尔伯特那张办公大桌的空隙,并且摞出了比昨天还恐怖的高度。
钱班霓拉着空了的餐车离开,出去前站在门口。
“r。”这位黑色短发的女士对着被工作淹没的上司突然说了一句:“我猜您应该不敢告诉您妹妹这件事。”
“……”沉默。
“威廉先生和伊文捷琳小姐明日上午就要来伦敦了,您最好节制,也祝您不被发现。”
“一个半小时后有月度会议召开,二楼。管理官说还是由您代为参加,请务必准时到场。”
啪,门关上了。
阿尔伯特:“……”
今天想必又是十分充实的一天呢。
上午。
批文件。
开会。
中午。
享用午餐。
休息半小时。
下午。
批文件。
汇报工作。
阿尔伯特推门进了管理官办公室。
她靠坐在一旁会客用的沙发上闭目养神,眉头微蹙。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恹恹的。精致面孔苍白没多少血色,长发披散,更添两分琉璃般的脆弱感。露在衣领外的脖子缠着绷带,似乎又厚了一层,七八月夏季燥热的天气里她却穿着长袖长裙,披一件长的针织外套。
看见是他进来,她神色也未有什么变化,只是稍微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走上前。
“有事说吧。”嗓音还是有点哑。
“钱班霓说您病了。休息后有感觉好一些吗?”
“……”
她看起来不想跟他闲聊。
阿尔伯特也不见外,自觉走到另一个会客用沙发坐下。他们之间隔着一面小圆桌,一个白瓷花瓶,仿佛昨夜共共休息室的情景再现。
今天花瓶里的花是向日葵和大波斯菊。花朵明亮的颜色衬得她似乎也更鲜妍了些。
他把带来的东西放到桌面,用手推到她那边。
一个信封,一副眼镜,一支发簪。
“……”她嘴唇动了动,看起来有点像是要骂他。
但没有。
有的只是淡淡一句不辨喜怒的:“出去。”
阿尔伯特选择性耳聋,就当没听见。
接着开口汇报起了真·工作,侃侃而谈。她不得不跟着转换到管理官的身份里,与他进行正常的工作流程交接,时不时还要给他个回应。
眼看她进入到状态,精气神似乎都好了一点儿。
阿尔伯特眼神睠注地望着她,嘴里是工作心里想的全是她。可对面的美丽女子却垂着眼,拒绝与他对上眼睛,视线一直落在桌面的某点上。
很快汇报差不多结束,阿尔伯特忽然中止工作的话题,转而关切地问了一句:“昨夜睡得还好吗?”
“夫人。”
“……”
苍白的皮肤一下被晕染成漂亮的绯色。
她终于抬起眼看他,绯红双眸仿佛酝酿着风暴。她面无表情地环顾了一下四周,似乎在找什么东西——不过没找着——桌上那个花瓶确实是个方便又称手的凶器。但以管理官的力气,单手应该不好拿起来。
最终她伸手一指门,叫他:
“滚!”
-f-
小剧场
-关于初夜姐姐的视角-
之前:略感尴尬。无奈。当没发生过。有点担心对方和她睡了会不会有伦理道德上的心理压力。
之后:白操心了。骂不愧是大英流氓。
-公司(i6)里知道办公室秘密的人-
钱班霓:承担了太多不该承担的生命之重。沧桑jpg只要上司能按时干完活就当不知道。但也从此避免出现在大小姐面前免得不知不觉被套话。
麦考夫:一点也不想知道这种恐怖故事但他这该死的被动技·全自动推理。不得不感慨这两家真是你不分我我不分你。并不想福尔摩斯成为两家人py的一环(划掉)虽然愚蠢的弟弟已经快把自己打包白给他们了(划掉)。能干别的工作绝不到贸易公司坐班。
邦德:前「thewon」经验丰富、见多识广,对‘情人关系气场’太熟,一不小心就知道了。为在大小姐面前瞒住秘密主动接了美国方面的任务,好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