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去瞧瞧!”水霄好奇心大起,拱手道“各位,后会有期——”
一纵身,逾墙而去。
李悦挣扎欲追,却只觉得四肢无力,双膝颤抖着跪下地去。
“小心!”一双强有力的胳膊及时搂住她的细腰,深沉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。
眼泪潸然而下,她看着郤炀离去的方向,心口一阵阵的抽搐。
宿怨
好半晌,她才抑制住心底的悲伤,注意到抱着她的那个人。
谢君恺关切的脸孔近在咫尺,她下意识地推开他,讶然:“你的穴道解开了?”
他不太在意地说:“你点穴的位置有问题,点的稍稍偏了,我用了一刻钟就冲开穴道了。”
“偏了?”她顿感失落,那种悲怆的情绪再度涌起,一发不可收拾起来。
看来自己的武功练的也并不怎样!
她所有的武功完全得至于御凤诀中的记载,因为无人指点,全凭自身悟性领会贯通。武功招式固然好学,但内功心法,想要学得高深,一个人就是再怎么智慧过人,没人教导,还是不行。
她欠缺的正是名师的指点,再加上她本身的体质,所以即使御凤诀记载的武学绝顶高明,她仍是只能窥得一二皮毛。
“咳咳!咳咳——”
“方丈大师,你没事吧?”谢君恺扶起光悟方丈,从怀中掏出一小瓷瓶,正是水霄赠予的“水灵雪莲丹”“再服一颗吧?”
“不用!”光悟伸手阻挡,沙哑道:“这一枚丹药得来不易,实在没必要浪费在老衲身上。”他伸手颤巍巍指向躺在地上的五位弟子“施主如不弃,请赐药给小徒。老衲感激不尽!”
“方丈大师言重了!”反正药也是别人的,拿来借花献佛,何乐而不为?
谢君恺自去救助那五位少林僧人,光悟方丈摇摇摆摆,挣扎着走向禅房。李悦看他实在可怜,放心不下,默默地跟在他后面,以防他摔倒。
“孩子,你过来”光悟方丈盘膝坐上平时打坐的蒲团,一脸疲惫,他向李悦招招手,示意她靠近。
在李悦的眼里,这个天下第一寺,武功声誉堪称武林第一的光悟禅师,此时不过是个身受重伤,无依无靠,孤苦可怜的老人罢了。
“何事?”她靠近几步,俯低身子柔声问。
“坐咳咳坐下老衲讲个故事你可愿听?”
李悦立即猜出他想讲什么故事,见他一脸的诚恳与期待,她轻吁口气,在他对面找个只蒲团,屈膝跪坐。
“咳咳,老衲今年已七十有二,自十一岁出家以来,自问这一生光明磊落,无愧于心!只是唉,那件事确实是少林寺做的有欠妥当!”
李悦眼睫低垂,细细聆听。
“那是三年前的冬天,大雪纷飞的一天夜里,有位年轻女子领着个十四、五岁模样的少年突然上山拜会,她是来求医的”
这时,谢君恺也走进禅房,听到光悟方丈在讲话,便没多吭声,随地坐了。
“出家人慈悲为怀,当时老衲便与光智、光清两位师弟一同迎见了那位女子。咳咳她的衣着很是古怪,不象是中原人士,一身素白貂裘,长发也未盘髻,脸上却用块白纱巾蒙住了。她带来的孩子就躺在担架上,一脸蜡黄,形容犒枯咳老衲替那少年一把脉象,却发觉他内力浑厚与他小小年纪极为不符,更为奇怪的是他体内气血奔腾,脉象紊乱,像是强行修炼一种奇特的武功,内力不济造成走火入魔”
他一口气说了一大段,有些气喘。
李悦略一沉吟,朱唇微启,一语中的:“方丈大师定是不曾出手相救!”
“你、你怎么知道?”方丈心惊。
“方丈大师若是出手相救,今日他们又岂会上少林来寻事?”
“是”他神情黯淡“老衲的确没有出手,不是不救,是没法救!”
“是真的没办法么?也不见得吧!”李悦点破其中的漏洞“听方丈大师方才所描述,那女子非中原人士,却不远千里的赶赴少林求助,她若无足够的把握,确定少林寺有救治之方,又怎会千里迢迢带了个快病死的人跑这一趟呢?”
光悟方丈震惊了,这个少女,她究竟是何来历,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?
“方丈大师此刻心里定是怀疑我的来历了!”她莞尔一笑。
光悟方丈摇摇头:“你说的很对,咳咳!那女子最后恳请老衲借易筋经、洗髓经一观!”
谢君恺突然插嘴道:“听闻少林‘易筋’、‘洗髓’二经乃镇寺之宝,经中所载皆是高深武学难道真有此事?”
“阿弥陀佛——这两本经书乃达摩祖师所留传下来,历来为少林寺收藏,外人知之甚少。咳咳也不知那女子从哪里听来的”
“所以你们就怀疑她上山求医是假,骗取经书是真!”
“是”光悟方丈深深地看了李悦一眼,为她敏锐的洞察力所折服。“她在寺门外跪了整整三天三夜,最后老衲让知客僧请她离去”
“嗯,我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