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称呼长官的名字。”
“难道琼斯在警察面前的时候,他不是直接把你的丈夫称为迈西吗?”
“要是我在场的话,他一定不敢这么说。”我看了看达伦,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。泰拉的这一番话与汤米的话截然相反,不过,像汤米刚才对帮他策划绑架的士兵对他亲昵称呼的抱怨一样,他们的证词都同样的糟糕。
“迈西夫人,你还记得告诉过你的女佣比翠丝纳卡摩拉的话吗?你曾经让她对警察说,琼斯是上午八点到你那里去的,而不是十点?”
“不,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。”泰拉的语气十分地强硬。
“是吗?迈西夫人,如果你愿意的话,我可以随时让纳卡摩拉小姐出庭作证。”卡雷步步紧逼地问着。
“那些话不是我告诉她的。”泰拉拒不承认卡雷的话。
“那你究竟对她说了些什么呢?”
“我对她说,琼斯是在她上班以后才来的。”
“那大约是在几点呢?”
“八点三十分。”
泰拉又在展示她变化时间的非凡本领了,就是同一个伎俩,很显然,她虽然是在十二点半至一点之间离开了阿拉迈酒吧,可是为了配合警方的需要,她居然又可以在十一点十五分的时候离开了阿拉迈酒吧。
“那么,迈西夫人,你把琼斯交给你的那支枪放到哪里去了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泰拉的回答简短而有力。
卡雷冷笑了一下,反问道:“失踪了?你是说,有人从你房间里把它偷走了?”
“我不知道它到哪去了。”泰拉的口气仍然十分地强硬。
卡雷转过身子,然后向陪审团的成员们故意笑了一笑。之后,他又转向了证人席。
“你曾证实,迈西夫人、你丈夫一直对你很好而且体贴入微——你们从不争吵。”
“是这样的。”
“我也是一名已婚男人,我得恭喜你,不争吵的婚姻是罕见的,你的确值得祝贺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走向了原告席,在那里,他的助手递给了他一份文件。卡雷接过了文件,先是快速翻了一下,微微笑了笑,又缓步走回了证人席。
“迈西夫人,你曾在夏威夷大学接受过心理检测吗?”
“是的。”泰拉说着,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。
“这是你的笔迹?”卡雷一边说着,一边随便地将一页纸递给了她。
泰拉苍白的脸猛然涨红了,我想那一定不是由于喜悦或者惭愧,而是由于怒火中烧。“这是私事!这是保密的!”她向他挥着那张纸“你是从哪里得到它的?”
“我是在这里提问,迈西夫人,而不是回答问题。这是你的笔迹吗?”卡雷不慌不忙地说着。
泰拉喃喃的低语一下子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:“我拒绝回答,这是医生和病人之间的私人交流,你没有权利把它拿到大庭广众之下”
“请问,写这份问卷的人是一名医生吗?”
“是的,他是。”
“难道他不只是一名教授?”可是泰拉再也不开口了,她昂起头,目光一下子炯炯闪亮了起来。她将文件从中间猛然地撕开来。卡雷瞪大了眼睛,可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抱着双臂站在那儿,嘴角似乎挂着一丝笑意,看着这名坏脾气的证人继续将文件撕得粉碎。然后,泰拉一抖手,撕碎的纸片雪片似的飞落了一地。这时,听众席上响起了掌声,甚至还有几个妇女欢呼着,吹着口哨。
戴维斯法官用力敲着法槌,结果他太用力了,法槌一下子折断了。室内安静了下来。当泰拉那些女性拥护者欢呼的时候,陪审团仍然保持着岩石一般的静默。
泰拉,虽然她还没有结束她的证言,却大步地从证人席上跑了下来,一下子就扑到被告席中汤米伸开的双臂中。
卡雷,体会了一下泰拉的行为,站在那看着雪片一样溅落着的碎纸。
“谢谢你,迈西夫人。”他彬彬有礼地说道“谢谢你让我们见到了你的真面目。”
达伦猛然站了起来,他疯狂地挥着胳膊“这得从记录上删去。”
戴维斯法官皱着眉,手里还拿着那支已经敲坏了的法槌“卡雷先生,这句话需要被删去,法庭认为你应该检点自己的语言。”
没有回应,要不是泰拉占据了舞台的中心位置,卡雷也许能对法官的话给予回答的。泰拉扑到了丈夫的怀里,她说出的第一句话使其他的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了。
“他有什么权利说我不爱你?”她抽噎着“大家都知道我爱你!”
达伦又一次闭上了他的眼睛,他的委托人的妻子已经说出了那份被她撕得粉碎的文件内容。当福斯特克夫人用手帕擦着眼泪,汤米吻着泰拉的时候,爱人的热烈拥抱可说是一部影片最罗曼蒂克的尾声了,不过法庭这一幕却远远还没有结束。
第二天,达伦结束了他的辩护陈述。最后出场的两名辩方证人是来自加利福尼亚的精神病专家,托马斯丁奥本森医生和爱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