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野熙惊讶地看向她:“哪里?你哪儿添麻烦了?”他摸着下巴说道,“真要说添麻烦,那肯定是工藤新一!”
毛利兰一怔,一脸茫然地抬头看他。
东野熙冷哼一声:“工藤新一这个家伙,明明对不法分子有所怀疑,还偷偷跟上去,被人发现一闷棍敲晕,还被投毒,这不是添麻烦吗?明明变成了小孩,还千方百计要往案发现场跑,小短腿都不能影响他的速度,这不是添麻烦吗?明明遇到危险,还憋着不说,想自己承担一切、一枝独秀,这不是添麻烦吗?明明是个未成年,却对各方势力指手画脚,企图做老大领导各方行动,这不是添麻烦吗?他给我们添的麻烦可是三天三夜都讲不完!”
羽鸟惟一≈冲矢昴:……你这不是在夸他吗?
毛利兰直接愣住。她从东野熙的这些话中,听出了新一的艰难,心疼的同时又有些骄傲。哪怕他变成了小孩,也还是那个能力出众的高中生侦探。
“要我说,他早就应该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你了。反正或早或晚都会让你伤心,还平白让你等了这么久。”
毛利兰轻轻摇了摇头:“如果他说的太早,我恐怕没有那么好的演技能帮他遮掩身份。”她微微一笑,“不过,他也确实低估了我的承受能力。”
她看向东野熙,眼神变得坚定起来:“表哥,羽鸟学长,冲矢先生,今晚的事,请帮我保密。”
三人一齐点了点头。
毛利兰将手里的热可可一饮而尽,站起身说:“谢谢你们的招待。”然后转身离开。
她双拳紧握,心中有了一个坚定的想法。
既然新一现在的处境那么危险,那么,至少在她身边的时候,她会拼尽一切保护他。
毛利兰,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的、只会等待的女人。
“稍微有点儿意外呢。”冲矢昴推了下眼镜,说道。
“有什么好意外的?”东野熙疑惑地看向他,“她爸妈、大姨、还有她表哥我,哪一个是软弱可欺的性格?”
冲矢昴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。他发现了,东野熙总喜欢拐着弯地夸自己,脸皮确实很厚。
为了不让东野熙继续找机会自夸,冲矢昴将话题一转:“对了,正好其他人都走了,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羽鸟。”他看向羽鸟惟一,问道,“那天在天台上的人,是谁?”
羽鸟惟一叹了一口气。还是没逃过他的审问。
他说道:“他其实是跟我在同一个地方一起长大的哥哥,现在在做什么,我也不知道。”
冲矢昴凝眉沉思,然后说道:“我觉得他对你的态度有些暧昧,如果可以话,能不能策反他?”
东野熙听到“暧昧”这个词有些不得劲,说道:“你就不能用‘含糊’吗?”
冲矢昴:……这有什么好计较的?不都是一个意思?
羽鸟惟一摇了摇头,说道:“太危险了,我并不能保证他会帮我。我也不知道他对组织抱有什么样的看法。实际上,如果不是遇到了学长,我根本不会对组织起反抗之心。”
东野熙听到这话,浑身一震。
这是什么?这是羽鸟惟一的深情告白啊!
他立刻一脸感动地依偎到羽鸟惟一身上。
冲矢昴还在那里考虑策反的可行性,一转头就看到两人腻歪地靠在一起。
“……时间不早了,你们早点儿回去吧。”能让向来给人面子的冲矢昴开口赶客,东野熙也是头一份了。
东野熙丝毫没有察觉,他还觉得冲矢昴在这儿碍事呢。而且时间确实很晚了。
不过,这么晚回去会打扰到羽鸟静二,东野熙想了想,直接在附近宾馆开了一间房。
“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了,到家不知道得折腾到几点。还不如就近找地方睡一晚。”他一脸正经地说。
羽鸟惟一还能怎么办呢?当然是陪着他了。
于是二人在酒店过了一夜。不过,因为缺少准备,就是单纯的睡觉而已。
东野熙心中颇有些遗憾。
人太老实也不太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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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本杀游戏结束后,安室透独自回到家,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,然后就靠在床头看书。
今天是他这阵子难得的休息日。
自从被调到琴酒手下,他算是体会到琴酒对组织的爱了。一天二十四小时,恨不得全贡献给组织,连睡觉都成了罪过。这些日子忙得,连他这个常年打四份工的铁人都有些受不了了。
不过,琴酒看在他任务完成得很好,还是给他放了几天假。他这才有空来参加这个游戏。
翻了几页书,安室透就觉得有些困了。他以前可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点睡过,可见最近还是累狠了。
他刚将书放下,手机就发出提示音。拿起来一看,是公安那边的事。
安室透微微叹气,还是掀开被子下床,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干活。这一忙,又是两个小时。
等他再次躺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