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提:?
然后他接收到了来自兄弟的挤眉弄眼。
哈提:“……你眼皮子抽了?”
“咳咳,”耶梦加得翻了个白眼,立马看向阿舍尔道:“是的,妈妈。我们只是在尝试新的拟态。”
他冲着比较上道的芬里尔挤了挤眼。
作为大哥的芬里尔立马表示“明白” ,他上前一步,团吧团吧地上的衣服,“随手”就把婴儿版本的赫尔给提溜在了半空中。
姿势豪放,不像是在抱小孩儿,反而像是抓武器。
芬里尔绞尽脑汁,为兄弟们想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,“……我们在街上看到了其他叫妈妈的人的样子,就想模仿一下……妈妈,你觉得可爱吗?”
说着,被芬里尔单手提住后颈的幼崽赫尔就被晃悠着,在阿舍尔的面前甩了甩。
……看起来仿佛会甩断脖子。
“是、是挺可爱的。”阿舍尔想,帝国的儿童保护协会看到这一幕,想必会把他们一群都扭送到看守所里吧。
他道:“……给我抱抱吧?”
芬里尔一愣,有些微妙地看了一眼幼崽赫尔,将自己这位没牙的秃头兄弟递了过去。
然后在一众白发子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里,年轻又漂亮的虫母小心翼翼接过幼崽,他像是一位新手妈妈般,浑身上下闪烁着温和又母性的光辉,虽然动作有些生疏,却还是把看起来脆弱的孩子拢在了自己的臂弯里。
青年的胸膛很温暖,那是流淌着血液和脉搏的悸动,那一刻紧贴在虫母怀里的赫尔,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每一寸脉络深处的声音。
温柔又甜蜜。
谁都会为妈妈倾倒的。
谁都会的。
这一晚,赫尔得到了“新手妈妈”尝鲜性的拥抱、喂饭待遇,在全部白发子嗣几乎咬碎一口大白牙的红眼注视下,他被阿舍尔抱着轻轻放在床上,掖了掖被角,并得到了两个分别落在额头和脸颊上的晚安吻。
作为虫生第一次的大满贯胜利者,赫尔在兄弟们羡慕嫉妒的眼神下,弯了弯嘴角,又一次露出了无齿笑容。
其他子嗣们:该死的,落后一步……
同样准备休息的阿舍尔注意到了孩子们之间的硝烟味,他只是有些好笑地挨个送出了晚安吻,把这群总能给他带来快乐的白发子嗣们推出了房间。
……拟态成幼崽,也是够奇思妙想的。
这一夜,注定不平静。
有的子嗣被甜蜜熏得一宿没睡,躺在床上愣愣傻笑;有的子嗣眼红又嫉妒,恨不得自己能变成虫崽躺在妈妈的怀里打滚;还有的虫母,则在半夜猛然起身,开始偷偷摸摸地洗床单——
卧室内独立的浴室空间里,正被精神力进行屏蔽包围着,在仅有当事人所在的潮湿房间内,正传来唰唰的水声。
以及一股甜腻勾人的浓香。
而房间内的床头柜上,则躺着屏幕亮着,忘记被按灭的联络器。
在其星网浏览器的搜索界面里,赫然躺着几个奇奇怪怪的搜索记录——
后面流蜜是什么?
……闻起来很甜是生病了吗?
不停地流会死吗?怎么才能让它不流?
什么是蜜露?
蜜露用什么能洗掉……
如何才能不当一个会流蜜露的虫子(微笑)
阿舍尔:有些疲惫,无以言表jpg
就仿佛,重回他曾被活巢包裹的日日夜夜里……
小玩具
深更半夜, 站在洗漱台前的阿舍尔撑着手臂,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阴沉。
不知道是因为浴室内水汽熏陶的缘故,还是别的什么, 此刻原本冷白皮的青年面颊发红,眼底荡漾着湿漉漉的水色, 看起来有种潮湿的漂亮。
水汽氤氲。
角落的脏衣篓里,塞着一团隐约可见潮湿痕迹的被单, 而洗漱台前的镜面上, 则笼罩着一层白雾,描摹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单薄身影。
洗手台的池子里蓄满了水, 正泡着一条内裤和睡袍的半截后摆。
除水体洇湿的深色痕迹外, 躺在水池里的衣服, 在尤其靠近尾椎位置的部位, 更沾染着另一层的深色,看起来像是不好清洁的某种特质颜料。
哪怕是在水体的浸润下, 那些“颜料”的色泽也显得格外温暖莹润, 半透的质地隔着水闪烁微光,只单纯看着,便会令人联想到略显黏稠的香甜蜂蜜水。
当然, 也确实甜,很甜很甜……
裹着新睡袍阿舍尔拧眉, 指腹之间似乎还有初时发现床单痕迹时的潮腻感, 无法形容的手感粘连在指缝之间,像是透明的糖水,无需过分嗅闻, 就能闻到近乎溺死人的甜。
可以说这场忽然惊醒的睡梦,不仅仅是因为床单上的痕迹, 更有阿舍尔自己被这股霸道甜香熏醒来的头晕目眩。
在过往很多年里,阿舍尔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,他的大多数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