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漾不悦的哼了声:你撒手,我要去工作。
手腕还是被紧紧握着,萧漾快不耐烦了,抬头看向裴砚洲,用眼神质问他:你想干嘛?
裴砚洲说:在这待着等我回来。
萧漾没问他去哪,也没觉得自己在这里干等他有什么不对,但他确实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重。
古宁在旁边站着,有点不确定地问:漾哥,要在这儿等裴总回来吗?
给他十分钟。
如果裴砚洲十分钟后还没有回来,那他就不等了,不仅不等,还要生气。
他坐在躺椅上喝着姜茶,边等裴砚洲。
近乎烫嘴的姜茶还没有喝几口,帐篷外就往里迈进来一双长腿,紧接着是裴砚洲的声音:你留下来收拾东西再回去,你跟我走。
前者是跟古宁说的,后者却是跟眼神似乎已经开始有些恍惚的萧漾说的。
没等古宁反应过来,萧漾已经被拉着走出帐篷。
坐到车上,萧漾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自己居然就任由着裴砚洲拉着他离开剧组,那岂不是很多人都看到了?
裴砚洲,你
他刚开口,就被打断:夜戏,没什么人在。
他们刚才走的突然又很急,并没有多少人看到。
萧漾哼哼唧唧:最好是没人看到,不然你完蛋了。
突然意识到路线不对,萧漾看向驾驶位:这不是回酒店的方向。
跟我回家。裴砚洲赶在他开口前说道,你跳了几次水,今晚可能会发烧,我让医生到我家等着,让他给你看看。
有病。
萧漾低声骂了句,他不喜欢医院,也不喜欢医生,但他发现自己现在似乎没什么力气跟裴砚洲吵架。
况且,掌控方向盘的是裴砚洲,只要对方不肯把他送回酒店,他再闹也没什么用,只会白费力气。
他一点也不抗拒住在裴砚洲家里,兰亭小序比酒店要舒服,床更宽更软,浴缸也是。
想着裴砚洲的床,他靠着车窗眯上了眼。
再恢复意识时,似乎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:有点低烧,不过他身体不是很好,半夜很可能会烧起来,到时候你
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对话,他很努力的睁开眼,但眼皮太重,他又认命的闭上了眼。
渴
萧漾在梦中找水喝,嘀咕了几声后有人将他扶起来,将水杯送到他嘴边,喝了几口水后,他勉强的睁开眼,看到扶着他的人居然是裴砚洲。
你
你发烧了。裴砚洲将他扶好躺下,帮他将被子掩好,低声说,饿不饿?想继续睡觉还是喝点粥?
萧漾似乎真的认真的想了下,然后说:想吃栗子蛋糕。
裴砚洲摸了摸他的额头,语气难得温柔地说:你在生病,只能喝粥。
他本想说不喝粥,但肚子很没出息的咕噜了声,他舔了下有些干枯的唇瓣,低声说:那就喝粥吧,可以配点咸菜吗?
他不想喝什么味道都没有的白粥。
裴砚洲听不出情绪的嗯了声,起身往外走,再回来时端着一碗粥。没有咸菜。
萧漾靠着床头,嘀嘀咕咕地说:怎么alpha都这样,还骗病人。
都?裴砚洲盯着他,皱眉嗤笑,你身边还挺多alpha。
可不就是多,路家这一辈的就只有他一个oga,其余全都是alpha,就连萧家也这辈的也没有oga,但有那么几个beta。
萧漾有时候想,如果他是个beta或许都不会被家里人当做公主来养,他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就是穷养a富养o,所以他要什么都有。
当然,唯独是婚姻自由这点他们不愿意给。
直到肚子再次发来抗议,萧漾才将目光投向还隐约冒着热气的那碗粥上,他发烧鼻子有些堵,闻不到香味,但看着还挺不错的,不是白粥。
自己吃还是要我喂你?
听到裴砚洲这句话,原本打算让他伺候的萧漾临时收回打算,他要是真的要裴砚洲喂,好了后肯定被他说矫情。
他伸手要接过碗:我自己能吃。
然而,裴砚洲并没有给他,而是亲自喂他吃。
萧漾并不拒绝,有人伺候谁不想动?
吃完一碗,他舔舔唇,恬不知耻地问:还有吗?
最后,萧漾吃了两小碗粥,等到裴砚洲从厨房回来时又抱着枕头睡了过去。
看着不知道是因为粥的热还是发烧的缘故导致脸颊红扑扑的萧漾,裴砚洲心底闪过一丝说不上来的满足感。
躺在他床上的oga好像越来越依赖他了。
alpha卑劣的占有欲再次袭来
闹了一晚上?!
萧漾昨晚后半夜突然烧起来,裴砚洲既是物理降温,又是喂他吃药,折腾到天微微亮才能躺下眯一会儿。
隔天早上,裴砚洲醒来时下意识去摸身旁人的额头,没有烫手后,他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