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两人说完,姚灼眼皮子又开始打架。
他失血不少,身体还虚弱,严之默给他又喂了止痛片,睡得安稳才能好得更快。
姚灼也没问那奇怪的药片是哪里来的,就着白开水吞了之后,没多久就觉得痛楚渐渐减轻,人也昏昏欲睡。
严之默见姚灼睡实了,才悄悄起身,打算去找店小二提前点一些清淡的吃食。
他打开房门,正好隔壁房间出来的一人也走到此处,过道偏狭窄,严之默便后退让了让。
孰料对方转头看过来,却没再往前走,而此刻左手边也传来一人的声音,语调里透着惊喜。
“严相公?”
作者有话要说:
这个小小的波折过了,夫夫就要开始正经赚钱了!
没想到先前入住隔壁的不是别人,正是西窗阁的掌柜戚灯晓与他家男人裴澈。
“戚掌柜,裴大哥。”严之默放轻动作,反手掩上房门。
戚灯晓扶着腰走过来,月份大了,每次见他都觉得身子看起来更沉。
他把严之默的动作看在眼里,下意识压低了声音,细语道:“灼哥儿在屋里?可是睡了?”
转而又打量严之默,见他神情疲惫至极,面色青白,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,浑似好几日没换了,压根不像其原本的作风,心下一紧,看了一眼房门道:“你们夫夫二人怎的来了县城,莫非出什么事了?”
三人未免在过道堵了路,最后还是一道去隔壁房间坐下细说。
裴澈仍是不发一言地守在门口,两边房门都能瞧见,也不妨碍听屋里的对话。
戚灯晓倒了杯热茶,茶水里漂着清香的花瓣,一看就是自己带的,而非客栈备好的。
热水下肚,严之默哽在心头的一口气似乎终于顺了过来,这才讲起昨日兵荒马乱的一夜。
待最后一字落下,戚灯晓以帕掩口,半晌没说出话来,门边的裴澈听了个清楚,眉心紧锁,显出深深的纹路。
戚灯晓再开口时,已敛住了情绪,唯有眉宇间担忧未散。
虽先前每次谈生意,做主的都是严之默,姚灼在生人面前和他裴哥一样,是个寡言沉默的性子,可他却觉得姚灼很合自己眼缘。
总想着寻个机会,两人好好聊聊,兴许能成好友也说不准。
因此眼下的揪心浑然不作假。
“既而今骨头顺利接上,那大夫又是个有些名气的,想必问题不大,你也莫要太担忧了。你的身子骨素来薄弱,可别到时候灼哥儿未好,你便倒了。”
又宽慰道:“所谓祸兮福所倚,福兮祸所伏。灼哥儿若因此治好了旧伤,也是好事一桩。老话讲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。”
严之默放下茶杯,缓声道:“我也是如此想的,灼哥儿过去日子便苦,遇上我,也未过几日舒心日子又逢此难,只希望这是他命中最后一劫,此后顺风顺水,逢凶化吉。”
戚灯晓莞尔道:“是了,这人各有命,却并非不能化解。县城西郊有座华亭山,上有华亭寺,很是灵验。实不相瞒,我先前至华亭山求子,如今正好趁此机会来还愿,等我届时替灼哥儿求个平安符。”
其实按理说严之默去会更灵验,但当下姚灼身边肯定是离不开人。
“我代阿灼谢过戚掌柜。”
说罢后,又问起戚灯晓夫夫二人为何在此,听起来还愿只是顺路为之。
戚灯晓望一眼门边的裴澈,右手轻抚腹部,气质柔和,“还不是为了肚子里这调皮货,我也是来县城寻大夫开个调养的方子,医馆离此也不远,就是前面过一个街口的安顺堂。”
严之默也为这将要到来的新生命而欢喜。
“不知我与阿灼何时能有这般好福气。”
戚灯晓作为过来人,浅浅勾唇道:“你们才成亲多久?该有的总会有的。对了,若等灼哥儿醒了,我也想去看看他。”
“阿灼见了戚掌柜定是高兴的,等他醒了,我便来告知您。”
闲话完毕,严之默离了房间,正巧小二来了二楼。
严之默便省的下去一趟,点了些餐食。
裴澈也吩咐了小二两句,安排停当,各自回了房。
几条弹幕冒出来,活像墙角听八卦的,探头探脑。
【灼哥儿知道默宝已经在想生包子的事了吗哈哈哈】
【这两人的颜值生出来的孩子多好看我已经不敢想】
【哎呀好纠结,又想他们男孩女孩哥儿一样生一个,凑个美满,又心疼灼哥儿……】
【前面的,你比主播想得还要远(点烟)】
姚灼这一觉也睡得颇久,堪堪醒来时已是傍晚。
严之默扶他起来吃了些粥汤小菜,吃完后,戚灯晓来这边略坐了坐。
两个哥儿说话时,严之默怕有什么自己不方便听的,便亲自去梁氏医馆请了梁大夫来施针。
原本以为施针就是辅助治疗的一部分,没想到针刺下去,似还痛得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