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。我和裘弟出来追赶老缺趾。”
“啊哈!徒步来的?孩子们,快听他吹牛皮!这真比一对小鸡去扑鹞鹰还要玄哩。”
“我们已打死了它。”贝尼说。
勃克浑身一震。整个行列似乎都清醒了。
“不要讲没影儿的故事给我听。它在哪儿?”
“大约从这儿往东两哩路,在熊溪与大河之间。”
“这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。长久以来,它在这一带不知道愚弄过多少人呐。”
“它是死了。我怎么知道它死了呢。我已经挖出了它的内脏。我和裘弟正上葛茨堡去叫人帮忙,把它拖出沼泽地。”
勃克在带着醉意的庄重神色中显出不容分说的态度。
“你上葛茨堡找人来运老缺趾?这一带最呱呱叫的沼泽搬运队不就在你身边吗?”
雷姆叫道:“我们把它运出来,你给我们什么报酬?”
“一半肉!无论如何,我认为也得把这肉给你们。那熊侵扰你们的欠帐也一样多,而勃克还特地跑来警告我。”
勃克说:“你和我是朋友,贝尼&38;183;巴克斯特。我警告你,你也警告我。骑到我后面来指路吧。”
密尔惠尔说道;“我不知道今天到沼泽中去了之后,、还有没有胃口再上巴克斯特岛地。我只想快些去参加欢乐的盛会。”
勃克说:“你一定也想去的,贝尼&38;183;巴克斯特。”
“你们要干什么?”
“你还准备去参加伏晋西亚镇的圣礼吗?”
“要是我们能及时把熊运回去,收拾好它,我们还是想去的。可是我们得很晚才能到达那儿。”
“上来骑在我身后指路。孩子们,我们运出熊再去伏晋西亚镇参加圣礼。要是他们不欢迎我们,他们可以把我们扔出门外——只要他们有这个胆。”
贝尼踌躇了。到葛茨堡去,特别是圣诞前夕,很难求得任何援助。但是在那文雅体面的集会上,福列斯特兄弟也决不会受人欢迎。他决定先让他们帮助他,将那巨大的熊尸运回去,然后碰碰运气,重新打发他们去走他们自己的路。他翻身上马,坐在勃克身后。
贝尼说:“哪位好心人把我的哈叭狗带一带?它虽然没受重伤,可是已跑了许多路,还和熊厮斗了一番。”
葛培抱起列泼,放在他前面的鞍子上。
贝尼说:“我们出来的这条路,现在似乎同任何平坦的大道一样好走。你们马上就可以看到那地方了。”
他们出来时显得那么漫长的路程,在福列斯特兄弟的马背上,简直算不上一回事。巴克斯特父子想起从那顿早餐后,还没有吃过东西。他们在背包中摸出南莉&38;183;琴雷特的面包和肉,大声咀嚼起来。贝尼那飘飘然的心情也和福列斯特兄弟的醉意混和在一起了。
他向后面喊道:“昨晚我在一个以前的女朋友家里过的夜。”
他们大呼小叫地喝起彩来。
“可惜她不在家。”
又是一阵欢呼。
裘弟悠然记起南莉&38;183;琴雷特家的欢快气氛。
他在密尔惠尔背后说:“密尔惠尔,假如我妈是另一个人,我还是我吗?还是我也变成另一个孩子了呢?”
密尔惠尔向前喊道:“嗨!裘弟想要一个新妈妈哩!”
他猛捶密尔惠尔的脊背。
“我不要新妈妈,也不要做另一个孩子。我只是想知道一下。”
密尔惠尔即使在清醒时也不能解答这个问题。在醉中只有下流的评论而已。
贝尼说:“现在只要过了那片低矮的硬木林,就是我们的熊啦。”
他们下了马。雷姆轻蔑地唾了一口。
“你这教士养的幸运儿”
“只要愿意和它周旋,每个人都能猎到它。”贝尼说。“或者像我一样,有足够的疯狂劲儿去追踪它。”
怎样剖分熊肉,大家的意见不同。勃克主张不要剖分,以便有一头全然的外观。贝尼努力说服他这是不可能的。最后,大家一起说服了勃克,还是按照通常一分为四的办法来剖分这样巨大的熊。每块去了皮也有一百多磅重哩。他们把它剥去皮,四分了。那熊皮是完整的,连带着巨大的熊头和利爪灿然的熊掌。
勃克说:“我非得这样剥它的皮。我已有了一个寻开心的好主意。”
他们把酒瓶传了一圈。他们在四匹马上各放了四分之一熊肉,第五匹上放了熊皮,驰回大路。也只有像福列斯特那么庞大的家庭,才能装运老缺趾和巴克斯特父子。那行列兴高采烈。他们相互间前后呼喊着。
天黑后,他们才到达巴克斯特岛地。屋子已是门窗紧闭,既没有灯光,烟囱里也没有袅袅的炊烟。巴克斯特妈妈已经赶了马车到河边去了。小旗也不在附近。福列斯特兄弟翻身下了马,又喝起酒来,还嚷嚷着要水喝。尽管贝尼建议准备晚餐,可是他们的心早就在伏晋西亚镇了。他们把熊肉挂进熏房。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