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符的甜美香气漾入鼻间,瞬间攫住了他。
是铃兰。
她把那束铃兰放在了梳妆台上。
他打开更衣室的灯,将黑暗从房中驱逐出去。印象中的白玉铃铛被光线转变为现实,却比印象中的显得更加寂寞。低垂的花儿好像突然被人照见了心事,就连香气也跟着变淡了。
他呼吸着铃兰的香味,无端感觉到一种空虚。不是乏味的空虚,而是不知该拿什么来填补这种心境的空虚。他体会到了她所谓的一个人。他有管家,有保姆,有男仆和女仆——
可是,他是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