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中海看了看龚躬,目光如炬,微微眯起眼睛,说道:「我说老龚啊,咱们可都是一个大院里的人,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。俗话说『自家的事情,自家解决』,咱们没必要麻烦人家公安同志。
你自己身体啥状况,你心里应该很清楚。柱子那是个好孩子,他呀,只不过是好心办了坏事而已。再者说,柱子看到你晕倒,还亲自把你背到医院来呢。」
易中海这番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,他就是担心龚躬会赖上何雨柱。
龚躬又不傻,自然能听出话里话外的意思。
不过他故意装傻充愣,心里倒是想听听,这位号称『道德天尊』的易中海还能说出些什么更不要脸的话来。
易中海见龚躬好似没领会他的意思,便继续补充道:「我承认,这件事儿柱子确实有些地方做得不太对,在这里我代他给你道个歉。咱们呢,就把这件事儿翻过去,别再计较了,你看咋样?」
龚躬一听,不禁笑了起来。此刻的他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他的寿命不会清零,只要自己不疯狂作死,那就肯定死不了。
毕竟有系统的加持,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着一定的把握。
龚躬装作很吃力的模样,缓缓把身体撑起来,随后靠在床头,目光投向面前的『道德天尊』,缓缓说道:「我说老易,我身体不好,院里院外的人都知道,每天吃药就像吃饭一样。」
「可那傻柱呢?他明明知道我的情况,却还一直紧紧抓住我的手腕,怎么都不松开。我在这期间可是已经多次警告他了,然而他不仅不听,反而越攥越紧,用力也越来越大,你说说,这说明了什么?他这分明就是想要害我啊!」
「这么一个存心想要害我的人,我怎么可能原谅他?在我这儿,这件事可翻不了篇!想都别想!」
「行了,你可以走了,但傻柱必须得留下来,我需要在医院里接受治疗,他必须要赔偿我。什么误工费、营养费、精神损失费等等,他全都要赔偿。」
「医生都已经给我判死刑了,可以说,我现在的每一分、每一秒都无比宝贵。老易,你说说看,就因为他,浪费了我多少时间?明知道他做错了事,你还一味地纵容他,让他死不悔改。要是街道办知道你这个一大爷做得如此失职,人家会怎么想?」
哼,跟我玩道德绑架?
那怎么可能得逞?
我有道德可言吗?
更何况我本身就是个病秧子,傻柱既然把我弄进医院了,想就这么轻易让我出院,那他不放点血,门儿都没有。
你易中海动动嘴皮子,说翻篇就翻篇,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。
易中海深知龚躬这个人极为善于算计,不然也不至于把自己算计成一个连媳妇都没娶到的绝户。
然而,易中海确实没料到龚躬竟如此难缠。
虽说龚躬讲的都是些歪理,但听起来却又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。
当初得知龚躬没多少日子可活的时候,他就告诫过何雨柱,要离这个人远点儿,可何雨柱不听,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呢?
如今把人家弄进了医院,就凭龚躬那一身的病,即便警察来了,也不会认为龚躬是在讹诈。
可龚躬这么没完没了地在医院躺着,这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啊。
倒不如给一笔钱,让他消停消停。
这样或许能尽快解决这个麻烦事,不然拖下去,不知道还会生出多少事端来。
想明白这些后,易中海眉头紧紧锁住,说道:「老龚,你不就是想讹点钱吗?你其实大可不必搞出这么一出。一会儿我去跟柱子说说,让他给你掏五块钱,就当作是补偿你所有的损失了。」
要知道,五块钱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个小数目。
那相当于普通工人一周的工资,又或者是一个农村丫头的彩礼钱,能买100斤棒子面,足够一个人一个月的最低消费了。
但龚躬真的只是为了钱吗?
答案当然是肯定的!
然而,就这五块钱,这不是打发叫花子呢嘛?
这五块钱,也配不上他费这么大劲弄出来的这场面啊。
自从穿越到了《禽满四合院》的世界,他就打算这么一直低调苟着,不想去招惹是非。
然而,不搞点事情,他性命不保,为了自己的小命,也只能秉持『死道友不死贫道』的想法了。
听完易中海的话,龚躬不屑地嗤笑了一声:「我说老易啊,五块钱?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吗?我像是差那五块钱的人吗?」
「五块钱能买啥?说句不好听的,还不够我两天的药钱呢!你要是就用这种态度来解决问题的话,那我干脆就直接躺在医院里不出去了!」
「还有啊,刚才护士说我得保持心情舒畅,该吃点啥就吃点啥!这样能让我的病情不会加速恶化,这你也是亲耳听到的。」
「我呢,现在就想吃点肉,只要能吃上肉,我的心情就好,心情一好,我的病就不会加速恶化,可这肉不得花钱买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