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偲偲,妈知道你在气头上,你吃的苦,受的委屈,我们一定会帮你讨回来。”
傅偲听她嘴上轻飘飘说着这些话,“讨得回来吗?我的清白,我受的罪,怎么讨回来?”
傅偲将袖子拉上去,给肖美闫看她手腕处的疤,“我差点命都没了,一命还一命,不应该吗?”
赵薄琰眼角睇过来,余光在她的手腕处停留。
傅偲的手臂垂了下去。
“原来是这样的,毁了我的清白,只是想让我配得上赵薄琰,是吗?”
她用手指抵着赵薄琰的胸口处,目光里凄凄戚戚。
“其实你们根本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,我从来没有因为你的身份而看轻你,你们不该把这样的胜利建立在我的痛苦上。”
肖美闫怕她误会了,想解释:“偲偲啊,你别怪薄琰,他真的不知情的。”
傅偲现在只有一个想法。
“我不可能原谅他,我也不相信你们,我要跟我哥说,让所有参与进这件事的人,都付出代价。”
肖美闫的脸色煞白,她也不可能把人交出去。
他知道了她太多的事,一旦离了他,她更是很难在短时间内,再找到一个能如此信任的人了。
赵薄琰揽过了傅偲的肩膀,“好,我答应你偲偲,把他交给哥。我现在先送你回去。”
肖美闫心一定,赵薄琰这是给她争取到了一些时间。
足够她把人给转移走了。
罪恶,自杀
但是傅偲站在原地没动。
“你以为我撑不到我哥过来吗?你大可放心,我一直在找那个幕后指使的人是谁,如今知道了,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他接受惩罚。”
肖美闫看向跪着的男人,几十年的交情,不可能说弃就弃。
“偲偲,如果把人交给你哥,他会以为这件事是我和薄琰在背后指使,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?”
傅偲的事,除了傅家和这个佛堂里面的人之外,再无旁人知晓了。
肖美闫要做局,不可能找一个信不过的人,她只是没有料到傅偲这么决绝。
“那我哥肯定会对他严刑逼供,如果他能扛得住,不乱攀咬你和薄琰,这事到此就真的了了。”
傅偲看到跪在那的人,脸色已经铁青,似乎是料到了自己的结局。
他一张脸已经肿得分不清原来的面目,嘴角的血一滴滴落在领口上,肖美闫神色焦急地望向赵薄琰。
赵薄琰就站在傅偲的身后,此时她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。
但傅偲能猜,他定然是不动声色的。
既然选择了牺牲,就该想到最坏的结果,就该接受他保不住他的事实。
男人全身筋骨仿佛被人敲断一样,身子一低,瘫软着坐在地上。
“太太,我做出这种事理应受到最重的惩罚。”
“只是,我恳请少奶奶不要迁怒到太太和公子的身上,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您和公子,是我的错。”
男人说着,在地上磕起了头。
肖美闫轻轻攥着拳头,嘴上却是说道:“你糊涂啊,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。”
傅偲手摸向兜里,碰到了手机。
她一条腿跨出佛堂,翻出了傅时律的号码。
肖美闫见她铁了心的,赶紧走到赵薄琰跟前去。
她紧握下儿子的手臂,“千万不能把人交出去!”
赵薄琰转身望去,看到傅偲已经把手机放到了耳边。
她刚听到那头传来她最喜欢的歌声,余光却睇见一个人影飞速地蹿过,傅偲还没来得及细看,只听得砰的一声传到耳朵里。
“啊——”
肖美闫尖叫着,紧接着是赵薄琰快步走来的脚步声。
傅偲被他拉到自己身前,怕她吓到,忙搂进了怀里。
“偲偲。”电话已经被接通了,傅时律这会正在哄儿子玩。
“哥,我按错了,不是打给你的。”
傅偲挂断后,手臂慢慢垂回去。
她没能忍住,空气中被漫天的血腥味给弥漫,傅偲干呕了声,鼻腔里的味越来越重。
肖美闫从屋里跑出来,吓得双手紧捂着嘴,她看向已经瘫到地上的男人,她赶紧蹲下身推了下他的肩膀。
男人没想活,与其落在傅时律手里,还不如给自己一个干脆。
肖美闫往地上瘫坐,“快,把人送去医院,说不定……说不定还能救。”
她的头顶上方,此时冷冷地落下一句话。
“妈,你是不是觉得他这样挺可惜的?挺舍不得?”
肖美闫精明算计了大半辈子,双手并不是干净的,她抬头看向傅偲,一切都只能咬紧了牙关先忍下来。
“偲偲,他这样伤害你,是他活该。”
“可这毕竟是一条命,”傅偲并没有现在离开的意思,“送他去医院吧。”
赵薄琰想带她回家的,“这边交给妈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