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照地图上显示,过了前面的一道悬崖就可以看到军侯城了。”
行走了数日的华天龙风尘仆仆,遥望着前方的高达悬崖,虽然满脸疲惫,却双目散发着色彩。
他终于快要到达军侯城了。
在离开山寨据点之前,他曾向小皮孩借了一张地图查看了大概的范围,知道前方的悬崖,那是一座凶兽密布的悬崖,名叫旋风崖。
只因为,这座悬崖,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一分为二,两侧悬空,中间留下一条宽广的道路,倒也足以容纳十人并排而行。
或许是因为两旁是高大悬崖的原因,宽广道路夹在中间,使得这条道上的大风一如四季的狂野,远比其他地方要大得多。
而且,由于靠近军侯城,且过往商队繁多,这条横贯旋风崖的道路并没有多少的凶兽,很多基本上被清理干净。
除非运气不好,刚好碰到几头下崖觅食的凶兽。
如果是低阶凶兽,倒也不足为虑,但如果是那些等级比较高的凶兽,那就只能自求多福。
不过总的来说,在旋风崖中被凶兽遇害的,有是有,但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。
跨过不知凡己的路途,华天龙深吸一口气,毅然踏足,走上了这一条横贯旋风崖的中间道路。
背负着一柄无名剑,此时此刻的华天龙,犹如一名绝世剑客,行走江湖。
已经恢复了伤势的他,没有运转修为去抵御来自外界的寒冷。
他需要,用这冷气让自己保持清醒。
若是按照时间来算,自他离开家族的那一刻起,直至现在,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,而他,还没有到达目的地,更别说开始历练。
接收历练任务伊始,已过一个多月的时间,华天龙连任务都还没开始。
仅从这一点来看,他就对自己很是不满。
历练,是家族对自己的考验。
若是连自己对自己都不甚满意了,更不要说家族对这次历练的满意程度了。
华天龙不想让家族失望,更不想让自己失望。
“温室里的花,是美艳的,但不是刚折的。它会被束缚在温棚里,成为一朵自娱自乐的花香,只待枯萎的那一天,这就是它的一生。”
“外面的野花,是曲折的,但不是软弱的。它会承接大自然的千变万化,经受骤雨狂风的洗礼,只待散发芬香的那一天,这就是它活下来的意义。”
犹记得,宿老谈话说,将爷爷所说的两句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自己的时候,华天龙的目中露出复杂,爷爷是想要让他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吗?
是做温室里的花朵,自娱自乐,只待枯萎的那一天?
还是路边的野花,历经磨难,待等焕发灿烂的那一天?
不管是曾经,还是现在,华天龙只想说,他要做那路边的野花,历经磨难,只待焕发灿烂的那一天。
虽然,它是曲折的,那却是刚强的。
这样的人生,才是华天龙所需要和感受的。
出家族的这一个多月,他所经历的事情,是他在家族里远远没有经历过的。
不管是密室的生死狙击,还是街道的被设计,亦或者西城门的胆寒,以及雷家的刺探和拍卖行的风波,这些,衍角城里十天时间发生的种种,更有峻岭镇的几番生死徘徊。
伤势俱在,几多轮回,华天龙有一种感觉,他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。
让他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一下子就成长为善于奔跑的少年。
脸上的稚嫩,褪去了一大半,留下的,是一抹风霜和成熟,以及那一丝若有若现的刚毅。
目含冷冽,华天龙漫步行走,他的速度不快,与常人无异。
风雪挂在他的身上,落在他的头发上,悄然融化,在简短的发丝上留下一抹雪渍。
大风来袭,夹杂着白雪,硬是挂的华天龙脸上刺疼。
不过身为武者的他,第一个境界就是炼体,倒也不惧这些风雪。
如果是平常百姓,自然无法独自通往这条道路,势必会被压垮在道路上,成为风雪中的养分。
此时,在这条道路上,并不是只有华天龙一人,期间,来来往往的,也有一些行人,当然,并不多,满打满算也不过四个团体。
对的,就是团体,而且其中有三个是商队,只有一个是一伙武者组成的行人。
像华天龙这种独自一人行走的,唯此一例。
正也因此,其余四对团体中人都是用异样的眼神看向华天龙。
一人行走至此,还完好无损的,实在难以不让他们钦佩。
四队团体,其中,有三对是军侯城的方向而来,只有一对,是与华天龙的方向一致。
而且,这一对团体,正是那一伙由武者组成的行人。
他们与华天龙的方向一致,自然也和华天龙一起走了一段的路程。
当然,彼此也是保持了一段适当的距离。
不过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