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与自己母后不再干系便好。
阮籍拿着长公主给的手册,顺藤摸瓜地将与王家牵扯的世家定了罪,一时间中都城内有人夜不能寐,有人拍手叫好。
来天牢里面陪着大皇子人也日渐增多,大皇子看着越来越多的世家贵族,也感受到皇帝想要办了他的决心,如今唯有放手一搏了,大皇子在天牢内的每日都在盘算着这天牢里面关着的人,手里都有些资源可以利用。
直到这日关进来一个受王家提携才有机会当上将军的应良,大皇子知道自己机会来了,将自己身上的上等玉牌给了狱卒,让其带话让李家主来见自己。
狱卒认真看过玉牌没有任何皇家的标记后才敢接过,答应大皇子会帮他带话。
李家主深夜穿着黑色的披风只带了一个随从往天牢赶去,他大抵也是能猜到大皇子想干嘛,近来李家在朝堂越发不受待见,因着夺嫡之争大皇子失了势,如今朝堂上都是长公主与二皇子的人。
李家愿意陪着大皇子一试,成了便是第一大功臣,输了,李家主也曾在家中思索了一整个下午,还是没能躲过权力的诱惑。
“大皇子殿下,臣来迟了。还望殿下恕罪。”李家主一来便向大皇子告罪,说是告罪还不如说是表忠心。
大皇子看了一眼李家主身后的狱卒,狱卒识相的离开了,大皇子才开口道:“李大人,本殿招你来可谓何事?”
“臣自是知晓,只待大殿下指示。”李家主一听赶紧拱手行礼回道,这个时候可一定不能藏着掖着不说实话了。
“那就好,本殿要你将中都卫的将领在三日后全都灌醉在你女婿王满的家中。”大皇子一听李家主的回话,赶紧不动声色地往前挪动了两步,两人隔着牢房木栅栏的距离更近了些才小声道。
那声响也就两个人能听到,李家主闻言,把话在心中过来一遍后,想到计谋后赶紧给大皇子回道:“大殿下,放心,您只需静候佳音便好。”
李家主说完便见大皇子对着自己挥手示意自己该回去了,别等下被人发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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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公主府来了一位长住客,放着自己家的大宅院不住,跑到长公主府里面住了一个偏院,此时还悠哉悠哉地与长公主殿下一起用着早饭。
“近日大皇子一脉因着王家之事牵扯都被处理得差不多了,王家有牵扯的人都已经送入牢里了。”徐然与长公主用完早饭后依旧坐着原处说起来话来,最近好不容易休沐。
“先生办事向来妥帖。”宁晋溪毫不吝啬地夸张着阮籍,这倒是引起了徐然的醋坛打翻。
徐然看了一眼在外间候着的翠菊后,小声地问道:“殿下,臣可也算办事妥帖?”
宁晋溪一时间也是语塞,徐然怎么连这个也要比,知晓哄孩子那套用在徐然身上定然也是好使的道:“自然是你更妥帖些。”
徐然闻言瞬间喜笑颜开,又突然正色道:“我就知道,对了,殿下近来被抓进去了一个将军叫应良的,其实被王家强行收入门下的。”
“应良,此人名字倒是有些耳熟,让先生查清楚便好。”宁晋溪思索片刻也想不到此人是谁,便道一切都有阮籍,阮籍会查清楚的,言外之意徐然不要去趟这趟浑水了。
可徐然却不这样想,本来在军中便听说了应良身手了得,是不可多得的人才,而且与王家等人的行事作风完全相反,只是被王家强行收入门下做了王家的编外人员。
徐然从长公主府后门溜出来后便找上了阮籍,旁敲侧击地问着王家一案牵扯的人里面有没有冤案,阮籍可是混迹江湖的老狐狸了,怎么会猜不到徐然来找自己问着干嘛。
只是故意吊着徐然,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,一句话都没在重点上了,徐然听了半天,才反应过来,阮籍这小老头在绕自己。
“阮大人,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下一个叫应良的将军,他手里也有三百私兵那个。”徐然只好坦言道。 阮籍看徐然不是替宁晋溪过来打听大皇子的事,便将应良的事如实告诉了徐然。
“那他还是会被贬官?”徐然原本以为主要说清楚了,便可以出来了,谁知道依然还是会被贬出中都城去。
“害,你以为呢,入了天牢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,贬官都是小的了,里面好些个都是犯了杀头罪。”阮籍看徐然这般天真忍不住开口说起天牢的恐怖之处。
徐然闻言也只是点点头,她如何不知道天牢的等级,这都不是一般罪臣能进去的。还想帮应良求个情如今看来也是徒劳。
当徐然要走时,阮籍又叫住了徐然道:“不管自愿还是被迫的,他受了王家的恩惠是真的,如果不是王家他也走不到今日这般位置,跟我去天牢见见应良听他如何说。”
阮籍带着徐然来到天牢,徐然没有往里走,只是站在高台的最后面,里面的人看不到上面,应良果真对自己受过王家恩惠一事不辩解。
阮籍走到应良的身边,小声道:“今日带了一个小朋友来此,她本来是替你求情,如今你自己都这般觉着自己有罪了